白炽一愣,被浣儿突如其來的一句道歉弄得很是心疼。他用下巴抵着浣儿的前额,收紧了温暖的怀抱。连带自己心爱的妻子和孩子一起,抱了个满怀。
“……明明是我该说对不起,若不是因为我,又怎么会……”
欲言又止之后,便是一声哀叹。白炽知道,这已经是老生常谈的话題,也是浣儿不喜欢听到的,所以他选择什么都不说。
正当二人默默分担着彼此的忧伤时,毅康的屋子内突然就有了动静。浣儿耳朵灵敏,先听到了。她突然抬起头,又侧耳倾听了一阵,便让丈夫将她从腿上放了下來。
“那位公子好像醒了。相公要不要随我去瞧瞧?”
进房前,浣儿如是询问白炽。白炽想了想,觉着理该如此,也就答应了。一挑开帘子,自然是让身怀六甲的浣儿先走。
毅康睡着的那间房沒点油灯,所以很黑。可是白炽却是黑白无常中的白无常,眼睛一到了晚上,就会和动物似得视野特别开阔。
所以他瞧见了床上是空的,而有一道细微的刀光剑影正从浣儿旁边往他们站的地方蹿过來。
“浣儿!小心!”
白炽吓出了一身冷汗,赶忙一手将妻子推出了门外。自己则将手上长扇一抖成枪,在黑夜之中与这犀利的剑法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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