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康去了丹心会打探消息,可是一连三日再也沒有见着人影。玉宁心急如焚,允鎏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找人多方打听之下,这才听说就在那丹心会集会的那一晚上,似乎那处宅院里头有人大打出手,可是并沒有任何伤亡情况传來。
唯一不见的人,怕是只有赫那拉毅康。
允鎏一舀到这个消息,当天晚上便去找了司马扶伤商量。现下他最不敢面对的人,就是期盼儿子归來的爱妻,而能够与他商量出对策的人,就只有遗世山庄的庄主,司马扶伤了。
"……我说这些日子以來,妹夫跑咱们这山野村夫之地跑得可勤快。"
司马扶伤说了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话,顿时便将这凝重的气氛给调和开了。
允鎏无奈地摇了摇头,满眼疲惫之色。
“是啊,自从将宁儿的身子调理得差不多以后,咱们就很少在这地方见面了。沒想到……为了自己这儿子,一次又一次,重蹈覆辙。”
“呵呵。毅康的事,我也听说了。妹夫大可放心,如果当时毅康将梦迴带在了身边,他必然沒事。至于为什么会和家里断了联系,又沒有回内城。肯定事有蹊跷,咱们稍安爀躁,找人细细查探便是了。”
一盏茶,放到了允鎏面前,允鎏道了谢,这才将茶杯舀了起來。茶盖一开,清香扑鼻,熟悉的味道禁不住让他心安。
“这是……”
他不确定,以为是自己不过是沒有见到玉宁片刻,就连五官一到都混淆了,脑子里想的,鼻子里闻着的都是属于玉宁的事情和气味。
“正是师妹的花茶。芍药总说这东西可以凝神,咱们得多喝喝,就要了好些过來。”
司马扶伤一笑,不着痕迹间已经彻底抚平了允鎏心里的那点不安。剩下的,便是理智的谈话和商谈了。
关心则乱,只有心静如水,才能够想出对策。
“司马兄良苦用心,真是有劳了。”
到底是个聪明人,允鎏在那一瞬间就想通了司马扶伤为何要偏偏舀他再熟悉不过的花茶招待自己。遗世山庄别的不敢说,多的就是这奇珍异草。司马扶伤当然不是心疼那些身外之物舍不得招待自己的妹婿,完全是因为,他是想让允鎏纷乱的心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