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儿脸一红,似乎早就习惯了黑弦对自己的冷淡,只不过多多少少还有些尴尬。见黑弦进了自己房间,她才敢上前來为白炽帮手。
“相公,你回來了。”
“嗯,是啊。巡山到一半,捡回个这么个东西。”
白炽说着,便和浣儿一起,将毅康搬回了自己房间。浣儿舀着油灯跟在自己夫婿身后,光是看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头。
“伤得可重。得止血。”
说着,她便坐在了床沿边上,将油灯往白炽手里一塞,便认真查看起毅康的伤势來。
白炽一边看着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毅康,一边瞧着浣儿的侧脸,禁不住有些醉了。
正是这张看起來平淡无奇的脸,让他在重伤之后醒來的那一霎那,便找到了继续活下去的理由。只不过,当时他抓着浣儿的手时,喊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凝心。
我不是凝心。
浣儿那个时候笑着推开了他的手,让白炽陷入了深深的迷惑之中。她不是凝心。
可是她和凝心竟然还是有几分像,甚至他们还一样会悬壶济世。
不过硬要比起來,似乎浣儿的医术更高明一些。
渐渐地,白炽开始将浣儿与凝心分离开來,可是偶尔还是会迷惑。直到现在他们成了夫妻,他偶尔也会犯些小错误,可是他的浣儿却从來不会与他计较这些,更不会惧怕他们姐弟俩,就算之前黑弦伤好之后第一件事情是要杀了她,就算他因为之前的生活方式而一点都不习惯平常人的生活,浣儿却还是对他不离不弃。
“……他要止血呢,相公?你听到了么?我要一点止血草。”
浣儿见白炽总是在发呆,忍不住便推了他一把。白炽一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灯给了浣儿,便往外去了。刚一开门,就瞧见了黑弦站在外头。
“姐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