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怎么?这信号烟花可是咱们离错宫里的东西,你放这个的时候那烟花上头可沒写了你的名字。既然如此,我自然是要过來瞧瞧,是哪个同僚在这里遇到难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生意的。”
唇枪舌剑似乎已经成了两个有情人之间相处的唯一模式,毅康觉得心很疼,可是又知道眼下这样的局面并不是说一句别闹了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别无他法之下,他只好默默地盯着白术瞧。静静地,看着。
“……你这是做什么?”
自从毅康知道了白术就是白夭夭这件事情以后,每次碰到白术,都是一幅谦让的模样,好像只要她愿意回心转意,他什么都肯做。这样的转变让白术感到莫明的烦躁,好像现在这个无理取闹的人是自己一样。
可是,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是自己无理取闹了,还是因为自己的心被伤得太彻底,痛得不知所措,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应急反应?不管是哪一种原因,她都不愿意去想。因为这两条都不是她所想要的。
“沒事。看看而已,以前我不也经常这么瞧你的么。夭夭。”
毅康抿了抿唇,不自觉这些有点像是调戏的话就说了出來,等到他想弥补的时候,也已经來不及了。京城的夜确实有些冷,薄凉如斯,两个人只要不说话,就好像这气氛都被冻住了似的。白术此时正低着头,让人瞧不到她的脸,更沒办法猜出來她现在在想些什么。
“……既然不是找我的,那我就此告辞了。”
突然,她站起身子,走得有些仓皇。双手已经握成了拳,藏在了袖子里。
“夭夭……”
毅康想要出言挽留,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只手伸了出來,几乎都要触摸到夭夭的身体了,可是指尖刚一感受到从她身上迸发出來的寒气,毅康却又开始望而却步起來。
最后,挽留的话就成了几句吩咐嘱托。听在旁人耳朵里,说不出來的一阵讽刺。
“……你这身子要调理好一阵子才能够从极阴的状态中间拔出來,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到处乱跑了。这两天,夜凉。”
“哼。大仇未报,谁还管什么身子。赫那拉毅康,你真是越來越可笑了。”
白术冷哼了一声,头都沒回地飞身离开了这个地方。却沒发现,自始至终,她都沒有再反对毅康叫自己夭夭。毅康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树林里,因为刚才的小插曲而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