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生意如火如荼,不管多忙,裴远每天都要把账本拿来看个一两遍才心满意足。
一箱一箱的银子抬进宫中,每次裴远都要过一遍眼,才让人抬下去。
“照这么算,一个月就能赚五十万两,一年不就五六百万两了吗?”
“季今宵这小子说话还是保守了点,一年一两百万两,哪里打得住?”裴远笑呵呵的跟冯英分享道。
冯英知道肯定不是这么算的,但他也不会打断裴远的兴致,乐呵呵的陪笑。
想到今天朝堂上越来越多指责他与民争利的奏折,裴远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他走来走去,骂骂咧咧道:“朕不就是靠玻璃赚了点钱吗?怎么就与民争利了?”
“朕看他们就是见不得朕高兴!”
“季今宵这臭小子倒是好运,躲在朕的背后倒是没人骂他,都来骂朕了!不行,这银子他也有份,他得给朕想想办法。”
玻璃大卖,季今宵一直在等着他的两成分红。
没想到分红没等来,却等来了面色不善的裴远。
“陛下,您这是?”他琢磨着自己最近也没做啥事吧?
该不会是裴远真的这么记仇,还记得上回来不及骂他的事?
“刁旺,快去给陛下上茶。”
季今宵说了两回,刁旺都愣愣的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