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眼中锋芒毕露,问道:“你刚才所说的罪魁祸首是何意?”
季今宵据实说道:“陛下,小子虽然没有收那乐宪东的贿赂,但听他说他父亲之事有冤屈,小子一心向着朝廷,向着陛下,自然见不得这等不法之事发生。”
“所以小子私下派人去了一趟富平县。”
“富平县的县令在旱灾前就已经有所警觉,多次向朝廷上书,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朝廷并未收到。”
“当地百姓都知道,在灾情最严重的时候,那乐建鸿为了赈救灾民,不断变卖家产。”
“满口胡言!”卢子维着急道:“你如何得知那乐建鸿有上奏折?!”
“当地县衙当差的都知道。”季今宵淡然,“凡做过,必留痕迹,据小子所知,上书的奏折都会通过当地的驿站,这奏折停在哪了,只要去,查一定能查出来。”
“当然,如果富平县到吉州这条线的驿站,有驿站驿卒被裁撤或死亡,那就一定是有人想掩盖真相。”
裴远勃然大怒,下面的人都把他当傻子了。
他拍案而起,“尔等莫非欺朕刀不利呼?!”
“陛下息怒!”众臣道。
裴远阴沉着脸问道:“卢子维,你是吏部的官员,朕来问你,那何兴安的上等评级是你同意的?”
卢子维脸色难看,艰难的分辨道:“陛下,事情还未查清——”
“闭嘴!”裴远暴怒,“当真还想把朕当傻子耍?!”
“此前就有人跟朕说过乐建鸿喊冤之事,为何一直没有人查清楚缘由?!”
“陛下恕罪。”卢子维颤颤巍巍的叩拜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