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走吧。”季衍催促了些，一起坐上了雇佣兵的卡车。
卡车颠簸，但季衍却兴致很高。
她随身背了个破旧的小包，里面装着纸笔，用来记录文字。
但是路途漫长，周围的景色又一尘不变。
像是受不了这份尴尬，季衍才忍不住开口问出心底的疑惑。
“怎么今天是坐雇佣兵的车出门？”
厉柏哲倒也没有隐瞒，如实道：“……几个月前我们就在这附近行动，和流窜的毒贩有过交锋。他们已经记住了我的面孔，在悬赏我的人头了。如果贸然出入，可能会被认出来。甚至我的小队他们都记下了面孔……”
听闻至此，季衍这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不方便同行，以及为什么一直神经紧绷了……
虽然营地驻扎得远，但如果真的要找，恐怕也能找上门来寻仇。这么谨慎也是保护她们。“原来还有这层理由。”
“所有这次也只能浅尝而至。”
厉柏哲刻板着脸，语调也凝重了几分。
“不可太深入，只能在城市边沿的市集调查。虽说易容过了，但依旧不可以掉以轻心。一旦被发现，火并是轻的，我之后还有任务，绝不可打草惊蛇！”
想起那天不小心瞥见的文件内容，季衍知道他还有其他任务在身，绝对不可以在这里闹起来，也就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我知道了。”
卡车行驶了好几个小时，这才在距离市集一公里处停下。
“车子就别开过去了，会引起他们怀疑。我们步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