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带给他温暖和安全感的男人,现在已经成为了他的噩梦。
“妈的,贱人,放手!给老子放手!”父亲的咒骂声传来。
还是那么粗暴。
司南归双眼通红,胸口再一次的疼痛。
“贱人,你不是说你没钱了吗?还敢骗我!我打死你!”
母亲的痛哭声和哀求声,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施暴者从来不会因为被施暴者的哀求产生怜悯,这只会满足对方病态的成就感,从而愈演愈烈。
“这钱不能拿,这钱是我刚借的,阿南明天还要交五十块钱啊!”母亲死死抓着手中的钱不愿意撒手。
可听到这句话的司南归,却觉得心头一颤。
这些年,因为家中变故,以前家里的那些亲戚朋友,现在对他们家纷纷避而远之。
司南归都不敢想象,为了借那一两百块钱,母亲跑了多少家,受了多少白眼。
当然,对于那些人,司南归的心里没有丝毫怨念。
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更何况,他们借过来的钱,也就母亲想方设法会还一点,却也遥遥无期。
谁都知道,自己的父亲现在就是个烂赌鬼。
欲壑难填,放在自己家里倒是非常合适,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谁愿意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从手指缝里抠出来的钱,借给别人送到赌桌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