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站在垂柳之下,当看见袁陶走回的时候,胸膛之间,蓦的涌起一股发涩。
“侯爷。”
他几步过去,将袁陶一把扶住,扶到垂柳边坐下。
“顾鹰说你来了,这倒是好事情。”
“侯爷,你的头发。”
“昨日入了殿,也不知如何,突然间有事情想不通,便愁得头发白了。”
顾鹰重新取来一方手帕,红着眼递过去。
没等袁陶咳上两次,徐牧清楚地看见,手帕上已经是滩滩的血迹了。
“侯爷,听顾鹰说……侯爷中了奇毒。”
“确是。”
袁陶面色平静,“我想了一番,应当是西域那边的怪异毒散,毒性有些慢,不知在哪儿被人下手了。等毒发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伤了肺腑,再加上以上受过箭伤,偶尔会咳血。”
偶尔咳血,整件袍子都咳红了。
“我在大纪尚有威望,不管是暮云州,还是沧州的定边营里,都有我带出来的军将。小东家,那十万老兵户如何,我可是花了好大力气,才把他们请出来。”
“定然是……吊卵的好汉。”
袁陶难得大笑,没笑两声,又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