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信你。”徐牧点头。但他要考虑的,并非是陈忠想的这么简单。
按照当初和贾周的商议,凉州人更有可能,从两路攻蜀。若是等到白鹭二郡被打下,而峪关之外,又彻底被堵死。
两条通道尽毁。那么,他真的要被困死在蜀州里了。
当然,若是换成窦家人,无非是守着峪关,以及南面的巴南郡,则安稳无忧。但徐牧,并非只做守成之犬,这蜀州的十四郡,应当是一双羽翼,而非困笼。
“陈忠,这段时间注意一些。”
“主公放心,若峪关有失,某提头来见!”陈忠郑重抱拳。
还是那句话,峪关被攻陷的可能性,不会太大。天险的雄关,注定了能护住蜀州的门面。
徐牧沉默点头,走下了城墙。
“主公,那三万两银子,当如何?”
“送回成都,犒赏三军!”
……
成都。
天色昏黄,尚有雨水不休,敲打着窗台,溅出粒粒的水花。
东方敬裹了裹身上的袍子,就着油灯,不断看着案台上的一张地图。
并非只是蜀州地图,更多的,是峪关之外的地势,城关,峰岭,溪河与各处洼地。
许久,东方敬似是下了决心。拾起了狼毫笔,圈在峪关外七十余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