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衡的目光一瞬间阴森起来,盯着野人的眼睛。

    野人被盯的心里发毛,不明白场长为什么一下子变脸了,他赶忙继续兜售他的狍皮褥子:

    “场长,你看——”

    “我没钱!”

    “啊??”

    野人懵了,这不刚才说的好好的吗,只要他回答问题,场长就买他的狍皮褥子,这咋一下就变卦了?

    场长说话不算话!

    “场长,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自己也说了这狍子皮好,是不是嫌贵了,嫌贵了我再给你便宜五毛,一块,便宜一块行了吧!”

    周自衡靠在树上,双手抱胸,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我说了,我没钱。”

    野人急了:

    “你,你一个场长,怎么能连三十块钱都没有?!就你身上这件军大衣,都要十几块吧,还有你这貂皮帽子也不便宜吧,你当场长,一个月工资怎么也得四五十块吧,怎么连三十块钱都拿不出来?”

    周自衡完全不为所动:

    “我一个月工资四五十块,我拿三十块钱买你狍子皮,你让我喝西北风吗?”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的好好的,我回答你的问题你就买我的狍子皮,当场长不能说话不算数吧,你这场长怎么当的!”

    “怎么当场长,我比你有经验,不用你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