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说张良助秦,是她异想天开,想让张良爱上她,更是她痴心妄想。
灭秦十年。
定国十年。
秦朝只有十五年。
时间给不了她再一个十年!
阿枝挽起帘幕,依旧循着之前的习惯,还是在苦涩汤药旁边放上一盏甘甜的红枣。
嬴荷华将苦药喝尽,枣子一颗也没动。
而且她只管喝药,连续好几日都不说话,一个劲儿在竹简上写着什么东西,像是箭头,指向的都是一些奇怪的歪歪扭扭的符号。
她人也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阿枝见状,觉得她应该是被张良伤得体无完肤,生怕她精神出问题。更害怕她睹物思人,忙要将张良做少傅留下来的东西给藏起来。
“放着。”她说。
嬴荷华对这些书简笔记视而不见,她既不撤掉扔了,也不抱着感伤。阿枝认识她以来,她从来没有像这样。对于外面的事,她不问不谈,不看不闻,信也不写了。
她闭口不谈那日途中发生的种种。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些东西,有时候一看就是一整日。
人越正常,就越反常。
没有人知道她和她父王那日密谈的结果。
他们之间的谋划,终于在嬴荷华在不说话的第十一日揭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