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镜挂秋,罗衣轻春,荷香风飘,留与红芳。”
赵祯终于把碗洗了,收拾干净了厨房,便见姜霜同已经躺在摇椅上,拿着一把蒲扇在开满了荷花的湖边半眯着眼看话本,“娘子好生受用,看得我都眼热。”
姜霜同白了他一眼,“让你切冬瓜削皮削不干净,让你剥蒜也剥出来一堆的皮,做菜更是把叶子菜都炒焦了。你这么一个吃闲饭的,再也好好洗碗扫地,莫非真要做个饭桶?想得美!”
赵祯无论是在梦中还是在秋草坊,都已经习惯听姜霜同的话,何况自己却是不善厨事,便咳嗽了一声,“娘子教训的是,以前我都是听了那一套君子远庖厨的大道理,弄得自己四体不分五谷不勤,辛苦娘子了,我给娘子打扇子吧?”
他说了话,就从姜霜同手里拿过来了蒲扇,还捏过了女郎粗糙发黄的手腕亲了亲,被姜霜同嗔了一眼,她拍了他一记,“去拿了艾叶香来点了,这湖边蚊虫太多,都管我这边来了,就是不往你那边去,可是气人。”
姜霜同一贯都是招蚊子的,只躺了这么一会子就感觉身上被咬了一口。
赵祯跟她相处日久,又是体贴的性子,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娘子是不是被蚊虫叮咬了?我去拿了艾草膏来替娘子擦了。”
他拿了艾草膏来,姜霜同果然已经把宽松的长裤捞了起来,小腿上已经有了两个发红的痕迹。
赵祯连忙用手抹了艾草膏给她擦了,又点了香,又是沿着湖边走了一圈,把枯枝败叶捡了,顺道摘了一朵半开的荷花插在竹筒里摆了,又是端了一壶野果子锤烂做的饮子,把姜霜同伺候得舒舒服服。
姜霜同见他终于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一时间心中犯软,便亲了他一记。赵祯自然是消受了这一通美人恩,二人在躺椅上作弄了一番。
待到姜霜同嫌热,把男人一把推了,赵祯才哭笑不得地坐在地上,抱怨了一句,“娘子这是过河拆桥,自己舒服了,便嫌了我。”
姜霜同打了一个哈欠,“在这梦里,我一个人过日子,比没有你要强多了。”
一开始白吃白喝的赵祯:“...........”
他气不过,也是看姜霜同累了,便抱了她去午休,屋子里到底比湖边要凉快,何况还是四周都有流水从屋檐下落的寝居。
姜霜同一躺下就要睡着,赵祯却是仿佛讲故事哄她一般,说起来了盛家的是非,“盛家不仅被吴家勒索了一百万两银子,盛家的当家主母竟还伙同亲姐姐毒害婆母老太君。这盛家家风败坏到了这地步,当真是一窝子狼心狗肺之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