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轩这些书可都是他好不容易从市面上找来的译本,而且都是精装的。要知道就算是译本,对这些个虽然知道社会主义却未必明白其中道理的保镖们来说,依旧是一部部难以逾越的高山。可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的解决了,以前这些人觉得他是资本家,不是好人(在他们的心里所有的资本家都不是好人),心里总是对他有着那么一丝隔膜,现在发现他居然对社会主义有着这么“高深”的研究,这种隔膜居然就不知不觉地消失了。之后几天不管是哪一个,就连一向看他不顺眼的朱二蛋,面对他的时候也温和了许多,甚至还会主动笑了。当然这也有林子轩向梁锦楚告状后被骂了一顿有关。
“真奇怪,他们要是这么容易对付?你还将那个梁锦楚叫来干嘛?”罗嘉文一直搞不明白,这些保镖既然是从北面选过来的,怎么也应该是思想坚定,绝没那么容易改变才对,怎么被几本书就收拾了?
“不叫过来怎么行,我得让他知道为了这些人我受了多大的罪,我要让他知道我不好受,他也好过不了。再者说了你以为梁锦楚是好人呀?我只是让他给我找几个保镖而已,你看看他给我的这些都是什么人,都是人家最高领导的保镖,都是牛气冲天的主,也就是我,别人还不被这些人给吓死呀!”林子轩不屑地撇了撇嘴,“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我早就知道这些个中南海保镖有多简单了,对付他们对于我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那是,对于你这个比狐狸还狡猾的家伙来说,不把他们卖了就已经是他们祖上烧高香了。”罗嘉文停了一下忽然问道:“上回你说你跟北面打好关系,目的是想有一天能落叶归根,可是咱们认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老家在哪呢?祖坟又在哪儿?我怎么一直都没听你说起过?
“这是我的秘密,属于我一个人的秘密。要是两个人知道了就不叫秘密了!”林子轩笑道。
“笑话,对于你的秘密我才懒得知道呢?再说了就凭你还有什么惊天的秘密不成!”罗嘉文眨了眨眼,笑道。
“废话,如果不是惊天秘密我早就告诉你了。”林子轩哼了一声。自己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呀!全世界还有比这个更加神秘的事情吗?
“难不能人家还会掘了你的祖坟?”罗嘉文白了他一眼,不过话一说完,他却突然心中一动,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突然兴奋起来:“我明白了。你,你的意思是说,你老家还有亲人,是不是?所以你才会害怕把自己的来历泄露出去,就是怕影响到他们!”
“你很聪明!”林子轩随口答道。在大陆他还真有亲人他那个抛弃了自己奶奶的爷爷现在或许已经是高官了,还有就是自己的父母辈的人也可能已经出生了吧!
“就凭你现在身份,能够让你还如此顾忌的一定是个大人物?”罗嘉文叹了口气,“最起码你在老家还有可以惦记的人,而我就只剩一个妹妹了。”
“别多愁善感了,我现在不也孤身一个?再说了你是我兄弟,小雅是我妹妹,怎么就是你们兄妹二人了呢?”孤单单一个人在外,这种事放到二十一世纪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了。说起来,不管是这年头还是那年头,普通老百姓谁没受过点儿苦?而且,林子轩相信,现在这个时期的老百姓虽然在物质生活上并不怎么样。,心灵上却绝对比那个时代的人们要幸福的多。因为,在这个年头,中国老百姓只要肯下功夫,就没有找不到活儿的,工人绝对不用担心下岗。农民也不担心没地种,知识份子更是紧缺,大家基本不用忍受心灵上的煎熬。
“你是不是信不过他们?”罗嘉文一路南下,自然也是见识颇广,很快就从那一丝的愁绪扔到了一边,不过他却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不是信不过,只是我这个人做事向来喜欢多做几手准备,否则自己就没有任何退路了。”林子轩明白罗嘉文说的什么意思道,“就像恒生银行,所有人都知道恒生银行是我的,可是我从来没有直接参与过管理,就算以后我出了事,恒生银行也能够保全下来,因为恒生银行的制度是经理负责制,我这个老板不顶用的。”
“你担心他们有一天会失去制约,对你不利吗?”罗嘉文担心的问道。
“有这么一点儿吧!”林子轩苦笑着答道,“你是搞报纸的,应该知道苏联人当年是怎么过来的,那是真是杀人如麻呀,前车之鉴我不得不防呀!虽然现在他们还没有走上那条路,但是他们毕竟是一个政党,而且现在又联系那么紧密,我真的害怕他们也会走上同一条道路!”
“是啊!”罗嘉文闻言也感叹起来:“我看他们只知道一味地打击什么反革命,可反革命到底是什么?难道不支持他们的就是反革命?真是笑话。gd当初也是革命的呀!你看现在孙夫人不也当了领导人了吗?支持gd的不见得就是支持老蒋的。致公党的创始人之一还是陈炯明呢,那家伙当初差点儿害死孙中山,那可是国父,比起gd,这致公党岂不是更加可恶?他们根本就没有给出一个合适的定义,还把自己的政党高踞于国家法律之上,这样下去,没有一个约束,打击范围肯定会无限制地扩大。老百姓最容易煽动,等他们情绪失控,大陆肯定还有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