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恕罪,我等到那村庄时,那神医以及小郎君皆不在了,屋子里什么都没有,仅剩一扇屏风一幅画。”其中一名部曲禀报道。
“村子里我们也找了,整个村庄都已寻不到一人。”另一名部曲补充道。
先前那名部曲似乎觉得一无所获不好交差,便从袖中搜出一幅画卷举至头顶,禀报道,“老夫人,奴见那屏风上的画似与众不同,许能查出那神医的身份,于是便将这幅画给带来了。”
老夫人脸色煞白,惊得扶了扶额头,险些没有向后仰倒下去。
“那你们还回来干什么?还不快去找,拿我的信物去告诉汜水关城门口的守将,告诉他们不要放一个人出城。”
老夫人气上心头厉喝了一句,夺了那部曲手中的画卷便狠狠的砸在地上。
“我要这幅画干什么?一幅画能救回我孙儿的命吗?”
几名部曲也慌了神,惶惶不知所措,整个院子里的仆妇们皆跪了下来,唯恐殃及鱼池。
却在这时,郑十四郎的卧房里传来一声惊呼。
“醒了,醒了,十四郎君醒来了!”有婢子声音尖声叫道。
醒了?
老夫人心中狂喜,领着一众妇人们潮水般向屋内涌了进去,就见郑十四郎果然已坐起身来,只是不知因何原因正扶着床沿狂吐不止。
地上一片污秽狼藉。
“十四,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吃坏了什么东西?”郑老夫人急着跑过来问。
郑十四郎将胃里吐了个干净,这才缓过神来,定神看了郑老夫人半响,陡地放声大哭道:“祖母,是孙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郑老夫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了就好,没事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