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人快马离开,大雨中朝前狂奔,后边跟着的长队也没有逗留,就如之前沈冽所说的那样,开始长途奔袭。
女眷们在车里被加快的速度所惊,紧紧扶着车厢,差点没有被下坡的落势带摔出去。
与此同时,身后的斥候们很轻易便找到了季家长队所留下的车辙印及马蹄印。
远处的雨势不小,但未到瓢泼程度,斥候们回去禀报后,消息第一时间被送去大军前的四驾马车里。
马车里坐着的男子格外年轻,统帅三军不过才二十五出头,他被雨扰的心烦,一直在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睛,一双深邃眼眸透着寒光,淡淡道:“车辙印可清晰?”
“清晰!应就在这附近!”斥候说道。
“传陆栖原。”男子说道。
不多时,一名武将驱马而来,恭敬叫道:“王爷!”
“带三千兵马去往青河山方向,季家人也许在那边,若遇上他们,能留活口便留,留不了的,记得带头颅回来。”
一出手便是三千兵马,对付一个落荒而逃的季家,未免有些小题大做,陆栖原有些不解,哪怕勋平王对季家杀兵堵城门一事再生气,也不会如此浪费兵力。
不过他向来不敢对这位外号“铁阎王”的王爷所做出的的决定问半句话,应声说道:“末将遵命!”
晋宏康抬了抬手指,示意外面的人将车帘放下。
天光本就灰暗,待车帘一放下,车厢里面更加无光。
晋宏康一直冰冷的目光忽然浮现出一丝渴望和兴奋期盼。
他行军多年,败仗不多,而想要追捕什么人,更是从来都没有失手过,除却去年的江州。
让郭兆海平安无事离开江州,回去醉鹿,是晋宏康这几个月一直当做耻辱的头等大事,且不止郭兆海,还有被留下来断后的沈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