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衣看了一眼,便收走目光,没再关注,朝支长乐走去。
“阿梨,”支长乐问道,“打听得如何了?”
夏昭衣坐下,支长乐适时递上一碗冷却的温水。
夏昭衣接来放在一旁,拿出一本小册子递去,淡淡道:“是北元赠得鞋。”
“当真是他们?”
“宋田云赵不作,李乾江山已亡,北元此潜移默化的软骨之计,弱人思想,动人心念,与当年大梁往魏国云熙郡中投掷的纸团之举异曲同工。”
支长乐翻开手中书册,夏昭衣又道:“支大哥切莫看吐。”
支长乐才看第一页,已要吐了。
北元千里疏阔,丰草长川,秀水灵山孕豪杰猛士。男儿威猛,雄心魄体,拓疆域,为邻相爱,和睦互助。
“……这,这是在干什么?”支长乐说道。
“浅显易懂,虽露骨,但很多人能看得进去,多看几遍,再夸张的言语,不定也会尽信。”
支长乐又看了几页,完全看笑了:“一双鞋子,一本小册子,也不怕别人不识字?”
“言语传播足矣,”夏昭衣说道,“和彦颇这是攻心之计,能信一个是一个,只要全部散发出去,他想要看到的效果,一定会达成。”
“属实恶心!”支长乐骂道。
他转目看向不远处的人群,跟夏昭衣一样,之前不曾去注意,眼下一片望去,十人之中虽只有一二,可是将这些一二聚在一起,那便是成百,便是上千。
“北元贱畜,亡我之心不死!”支长乐又骂道,“阿梨,可有破敌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