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与你?怎么赠与你的?”断眉近前两步问道。
胡凌霄低垂着头,感觉对方的语气没有继续暴怒,那说明她这个谎言还算合格。
“是,是老爷爷喝醉了酒受了我一番照顾,觉得无以为报,觉得与我投缘,便将这贴身之物赠给了我。我一个未嫁的女孩子,不好戴着,就放在房中,没想到被丫鬟偷拿了出去。”
谎言中夹杂着真实是最难辨认的,那老头确实来她酒楼里喝酒了。
“胡说!”一个汉子大怒,根本不相信胡凌霄的话,“我们头儿最稀罕这个物件,怎么会随随便便送人?”
断眉抬手止住了自己人的叫唤,蹲在胡凌霄面前,一身的威压气息,胡凌霄觉得自己快无法呼吸了。
只见他慢慢抽出一把刀,在胡凌霄脖子上比划,刀尖滑过皮肤,带起一阵战栗。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有没有撒谎隐瞒?听好了,这是最后一次,你只有一次保命的机会。”
胡凌霄浑身抖如筛糠,旁边胡顺看到女儿吓成这样,再也憋不住,喊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公然闯入他人家中舞刀弄枪的伤人,当我们县令是死的吗?”
“啊——嘿!”一个汉子抽出一柄长刀,手起刀落。
胡顺瞬间闭嘴,一头头发披散了下来,他伸手摸了摸脖子,还好好的,没有断,对方只是削去了他的头发,现在他头顶秃了一片,只剩下四周的断发。
好快好准的刀法!
“县令?县令算个什么东西!”对方气焰十分嚣张,显然县令在他们眼里啥也不是。
围观的宾客吓得四散奔逃,这反而给胡凌霄一个短暂的喘息机会。
她能混到今天,也算有点脑子,此时赌一把,装作心虚的样子,果然激怒了断眉,被对方威胁:
“快说!不然下一次掉的就是你爹的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