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天的富贵,转眼就没了。

    庄上的婆子安慰她:“这女人第一胎就是容易掉,你身边服侍的丫头是怎么做事的?怎么有了身孕还领着到处跑?”

    小丫头听了赶紧就跪下了,“不怪我们啊,都怪葫芦村那个胡家的姑娘,是她过来气绿繁姐的,要不是她总是缠着表少爷,绿繁姐也不会这时候过去找她。”

    王元听了消息过来,绿繁在他面前哭得肝肠寸断,看得王元也掉了两滴眼泪。

    “少爷,你得给我做主,都是胡家那贱人害死咱们孩子的!”

    “人家没推你没打你,不是你自己掉坑里的吗?”说着,王元还捂了捂鼻子,尽管绿繁已经洗了七八遍了。

    “不是她过来勾引你,我能跑过去骂她吗?我不管我不管,你快写信给伯爵夫人,这事我跟她没完!”

    虽然才小产,但绿繁恨意滔天,双脚在床上乱踢乱蹬,跟害了疯病似的,看得王元连连后退。

    自己当初怎么看上这么个疯婆子了?

    但对方才小产,哭得眼睛都肿了,嚎得嗓子都哑了,王元只好先依着她,将事情经过写了信寄回伯府。

    一听说这事,庄子管事立马过来了,心道这个事不好办,夫人要是过来兴师问罪,他这个管事可怎么保?

    这事得有个背锅的。他第二天就叫小丫头领着人,来到葫芦村胡家门口拿人。

    “姓胡的,你家将我们表少爷的长子给弄掉了,快拿命来赔!”

    胡庸当时就要吓死过去了。

    小丫头带着人在门外叫骂:“胡朱弦,你别给我躲起来不见人,你躲得了初一,躲得过十五吗?赶紧的,跟我去庄子上认罪。”

    杜氏爆发洪荒之力,将压麦子的石磙都给推了来,堵在门后,任凭门外怎么踹,就是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