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鸭子下的蛋,做得干干净净的,绝对好吃。”陈老太一把塞了过去,陈公公不由自主咬了半个,在嘴里慢慢品尝。
“快快快,喝口茶,光吃咸鸭蛋咸得很。”陈老太又递过去一杯茶。
陈公公接了喝了一口,竟然满眼泪水。
陈老太唬了一跳,“咋?公公?给你咸哭了?”
谢征也愣住了,“陈公公,您怎么了?”
陈公公手里捧着半个咸鸭蛋,眼泪汪汪,嘴角撇着,往身后椅子上一坐,“奴才呀,是个命苦的娃儿啊。”
他将自己自小的经历说了出来,简短数语,却字字让人心酸。
他五岁上下,家中没了人,也不记得被谁送进宫中。那时候年纪小,不认字,也记不住家乡,自此就是无根的浮萍一般。唯一的印象,就是记得小时候吃过一个咸蛋,脑海中还保留着那美味的记忆。
“就是这个味道,我这么多年,终于又吃上了。”陈公公禁不住泪流满面。
陈老太也忍不住红了眼圈子,她将那一坛子咸鸭蛋都给陈公公,“原以为你是皇帝身边红人,多光鲜呢,原来也是个苦命人,正好你也姓陈,说不定就是我们那的人呢,以后就当做个老乡认识。”
“也姓陈?老夫人您也姓陈?”陈公公问。
“是呀,我叫陈翠莲。”陈老太又乐呵道。
陈公公仿佛找到了旧识一般,跟陈老太叙起旧来,两人巴拉巴拉,从南扯到北,从西扯到东,越说陈公公越觉得亲切。
“与老夫人您一聊,我还真觉得和您是老乡嘞。”
“哎,老陈,甭纠结,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嘞。”
“哈哈哈哈哈,以后我就叫您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