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深。”

    “确实很深。”

    烈阳渐落,黄澄澄的云彩驱散了圣洁的白色,落日的余晖留下了最后的光彩。

    黄昏下的西风骑士团楼,沾满了湿泥土的各类酒坛码放在此,悠久的历史韵味被风吹散开来,似是不忍这般远古之物重见天日,风声中落满了哀嚎声。

    抬头远眺宁静的湖面,非人的视线渐渐注视着鱼儿跳出的涟漪,东风之龙悠悠叹息一声:“听到了吗?风中充满了悲伤的哭泣,是这里的神明在为惨痛的事迹而落泪。”

    “我听到了,风中的悲伤远远不止如此,失去的悲伤,后悔的悲伤,所有的悲伤都在此刻汇聚,风正在怒吼,风正在发出嘹亮的抗议声。”

    “是啊~风声中的情绪就是如此的充沛,世人皆道风是无情物,在你欢乐时前来,在你悲伤时抵达,总是用一切的方式昭告自己的存在感。”

    “可他们却不知道,无风的地方会有多么的悲伤,有多少灵魂滞于无风之地,奢求着风的带走。”

    “这就是风啊……所有的一切都会在风中承载,所有的一切都被风带去应待的地方,就像这些纸张,迫不及待的想要前往远处的火焰。”

    穿着一身旧式蒙德风格的衣裳,特瓦林兴奋地挥动着手上的书籍,用力揽住后背的肩膀拍了拍,爽朗大笑道:“没想到你能这么有才,这书上的巴巴托斯的爱情简直令龙可歌可泣。”

    “啊~我想这足以成为近百年来我的解闷之物,果然还是外面好玩,待在高塔里疗伤闷死吧,一点没有新奇感,哪里像外面这样?提瓦特人才辈出。”

    阅读着这些分开来自己都认识的字组合起来却变得扭曲的故事,随手唤风退去一坛酒的泥土尘埃,拧开塞子让飘飘然的液体涌入嘴中,特瓦林舒畅长叹。

    “时代在变换啊,现在的蒙德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模样,不过依旧有着一如既往的自由懒散,哪里像当初初建时?那副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模样恍若昨日。”

    “还好巴巴托斯醒来的时间比我晚了一点……”

    贴心的东风之龙认真教导晚辈:“像我们这种年纪大的老家伙就容易感慨,巴巴托斯更是其中翘楚,若是让他见到了如今的蒙德,肯定会忧愁的喝酒叹息。”

    “你说说这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