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宵重新进了手术室。
我心烦气躁,点了一根烟,在露台上抽。
眼前是医院的花园,绿化很好。我看在眼中,心情勉强平息一些,想:季宵、季宵……
我想到游艇上的种种,也想到方才,季宵说,不只是我,他连医生的接触也不要。
我的心思淡了许多,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烟雾缭缭上升,我想:在季宵的伤恢复之前,他都最好不要乱动。
可他又那么爱折腾。
我开始头疼。
等到一根烟抽完,我又点了第二根,然后面无表情,想:他不喜欢我抽烟。
说抽了烟之后,亲起来不舒服。
我原先也不算惯抽,有了季宵这句话,更是几年都不去摸烟盒。可当下情况特殊,以至于我心头冒出一个无聊的、莫名的主意。
等他从手术室出来,我就要在抽烟之后亲他。
把他亲得乱七八糟,只能乖乖求我。
这念头实在太幼稚,在我脑海中浮起一瞬,很快又散去。
我心里逐渐有了真切计划。
等到季宵身上的镇定药效过去,已经是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