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便跑,飞一样的冲回兮何楼,把随身那些银票都压在了李曼床头,匆忙给她留了封极短的信,说是自己师父来寻得急,来不及告别,银票留给她做嫁妆,喜欢什么就买,肯定够用。最后又从腰间上扭下一粒银扣,让她日后有什么难处就去镐安京寻自己。
把能想到的都整理好,路殊抓起书本行李就往外跑,到城门口同与唐汇合,一同赶回了历年山。
与唐说的果然不差,他们刚回阁里没有一日,赵祚便大驾光临,朱闳这回被路殊惊的够呛,狠训了她一顿,让她长个记性,看下次哪还有先生肯带她出门历练,非得吓出个心疾来。
不过这丝毫没影响到路殊的心情,她也知道朱闳没有真生她的气。距离上次见到五哥哥已经过去一年多,尽管中途经常有信件往来,但还是想念的紧,这样热的天气,想来赵祚长途跋涉也累了,路殊还提前给他烧好了水,让他一到阁内就可立即沐浴更衣。
路殊多年来不论怎么长个儿,始终与赵祚的肩膀处等高,虽然她觉得自己每年都有变高,可回回见到赵祚之后都没有改变,反倒是对方肩更宽了,声音也更好听了。她带着赵祚去房里沐浴,帮他备好了衣服,自己跑去给师父请了一节晚课的假。
这还是她除游历之外头一次请假,李易盛允了,让她晚上回去自己把那篇文章读完。
用了晚饭,赵祚问她是否要去上晚课,路殊说自己请了假,想陪五哥哥,搞得赵祚还有些诧异,打趣她道:“小殊平日不是说了功课不可落下吗?今日是怎么了?”
“这次五哥哥比较重要。”路殊笑笑。
赵祚摸她的脸,问她大婚事宜想的如何,路殊这才记起,将那一沓子纸从胸口摸出来递给他,说自己已经都看过图样勾选出来了,其余都听五哥哥的就好,并无什么别的要求。说罢,路殊提议屋里太闷,要带着他出去散散步,赵祚答应,两个人选了条人迹较少的小路,牵着手,朝着山前并肩溜达。
走到赵祚来时乘坐的马车跟前,路殊说想休息休息,两个人便钻进了车内,车里很宽敞,摆了张软榻,赵祚点起一盏暗灯,让周围几个贴身侍卫去一旁等待,用折扇给路殊扇了扇风,问她渴不渴,谁知怀里突然蹭进一只小脑袋,圈住他的腰,瓮声瓮气的问:
“五哥哥这一年......可有想我吗?”
赵祚略有些惊讶的回抱住她:“当然,每日都在想,百忙之中也只有想起小殊,方才能稍缓些头痛。”
路殊没有接话,抬起头,用唇扫过他的喉结,顺着凉丝丝的触感往上移,直到也贴上他的方才停止。双手搂上他的脖子,跟个小豹子似的往前一扑,两人顿时失去平衡,她索性带着赵祚往软榻上躺倒,用手去解自己的外衣。
八月初,尽管位于较为凉爽的山上,天气仍有些闷热,她穿的少,没两下就要把自己剥开,赵祚貌似也是惊诧于路殊的主动,一时也吻着她忘记放开,更是没注意到路殊解开他腰带的那只手。
她把自己衣物解开,只剩蔽体的薄薄一层,赵祚将她摁进怀里,路殊发觉自己脸上滚烫,喘不过气,便靠着赵祚急促地汲取空气,双手抱住他的后颈将人拽的更近,与他脸贴着脸,轻轻平复了一阵。
“小殊。”赵祚在耳边轻轻唤她,“今日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