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上完第二节课，到了课间操，音乐声响起，大家排着队去操场。
“小怪，走了，我们得去办公室找陈老师。”罗戚扯了扯陆闹的袖子。
陆闹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待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罗戚低头，扒在陆闹的耳边喊他的名字，待陆闹捂着耳朵瞪过来，他又继续说，“小怪，你听见了吗？陈老师喊我们去办公室。”
陆闹盯着他，不一会儿泪珠就开始在眼眶打转，看样子委屈极了，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他觉得自己作业完成得那么差劲，老师一定会骂他的，很有可能还会连累罗戚。他不怕被骂，但罗戚这么好，他不想害得罗戚也被骂。
“小怪，你别哭啊，陈老师肯定不会骂你的，她都夸你了，”罗戚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就跟妈妈以前哄他的时候一样，他细心地安慰道，“陈老师是想鼓励你，真的，你真的很棒，小怪是最棒的啦！”
说着，罗戚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想让陆闹跟他一样，笑得开开心心的，永远都快快乐乐的。
可陆闹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晶莹的珍珠砸在罗戚手背上，冰冰凉凉的。
陆闹不是故意哭的，他原本都快忍住了，只是因为罗戚说的那句“小怪是最棒的啦”，他才没有憋住。可他这些情绪都无法表达，他只是咬了咬唇，又摇了摇头。
“我明白的，我什么都明白的，小怪是坚强的小孩，”罗戚完全不在意，只是轻柔地用手背擦去小怪眼角的泪水，歪头笑嘻嘻冲他做了个鬼脸，吐舌头说，“没事啦，我们去找陈老师吧，不然等下他们就回来了。”
罗戚抓着陆闹的手，带着他来到办公室，办公室里只有陈老师。
他们简单聊了一下，陈老师小心翼翼地问，“陆闹，你有没有想过补一下课？”
陆闹迷茫地看向陈老师，很显然，他并未想过。来这里读书，就已经是他做过最勇敢的事情了。
“你没上过幼儿园，又错过了三个学期的课，连拼音都没学过，现在跟大家一起上课，应该很吃力吧，要是不补课的话，我害怕你后面会更跟不上的，”陈老师也是为了他好，“如果这学期的期末，你考得特别差，可能就需要强制性降级了。”
老实说降级对于陆闹来说，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他本来就应该从一年级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