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萧冷哼一声,并不搭理他。
左右这少将军府的一切都是少将军说了算,他若是想耍无赖,少夫人哪有半分说不得权利?幸好,她不是那位所谓的“少夫人”。
她们,本就是两个人。
黎萧从来也没觉得她顶着某个人的皮,就得活成某个人的样子。人生在世,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独立的人生与选择,没有谁能真正活成他人的模样。
何况她从来不屑。
“怎的,夫人好像有些意见?”
少将军搓了搓手,将指上残留的玉粉拍去。
两指又捻起一颗白子,摁在棋盘上,方才被黎萧救活的黑棋又陷入被动之中。
一点白灰飞到黎萧面前。
堂堂少将军,难道只有这点儿本事吗?!
黎萧咽了口唾沫,软声说:“我一个人哪儿提得动那么多人的饭?”
该认怂的时候就得认怂,这是她一贯的行事作风。但面上认怂,不代表她真的怂。瞧着那飞灰散去的样子,她悄没声地解下了锦囊。
这点小动作自然被安朔看在眼里。
他又问:“那么,夫人早上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
“我……我就在东市随便逛了逛,东市人很多,见到的人都不认识。萧儿知错了,日后出门一定先同郎君打好招呼。”
她说这话时,神情泰然,眼神更是天然有机无公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