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爷提了刀,谢老当家竟然也没有让人阻拦,反而吩咐范开:“去,把陈宿看紧了,就让他俩对着砍,别让他们再过来,什么东西?”
谢老当家把宋皎和谢沉拉到自己这边来:“明天就打发走,你们两个不许见他,再被带坏了。”
没多久,后殿传来陈宿的惨叫声,殿中也重新传来二夫人的哀嚎声。
谢老当家又厉声道:“范开,让他别嚎了,堵上嘴!”
陈宿的声音渐渐消失了,谢老当家紧紧地抓着谢沉和宋皎的手,把他们两个都抓疼了,显然已经气极怒极。
宋皎反过来握住他的手:“爷爷,会没事的。”
这时候,宋皎才察觉到,原来谢老当家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谢老当家很少有天家威严的这种想法,他只是用自己极其朴素的土匪思想,担心两条人命。
毕竟是相处了十余年的儿媳妇,她又不曾犯错,都是被自己的儿子害得。要是她真有什么三长两短,这条人命,谢二爷难辞其咎。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夫人才满手鲜血,跌跌撞撞地从里面走出来。
她朝谢老当家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开口,谢老当家就站立不稳,向后倒去。
宋皎和谢沉连忙扶住他:“爷爷?!”
二夫人的孩子没保住,二夫人还昏迷不醒,谢老当家也倒下了。
二夫人那边,谢夫人在照顾,宋皎不懂得怎么照顾产妇,只是进去看了一眼,就被赶出来了。
他和谢沉今天一整天都没去上课,就和谢老当家待在一起。
谢老当家头疼得厉害,大夫开了药也不见好,说是年轻的时候气血太盛,总是上头,现在老了,就留下病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