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陈康杰实事求是的轻声回应道,“白书记,那我想问问,街子村为什么会这么穷,我看周围的人家,不少都还住在泥土房里面。”
“陈老师,不瞒你说,我们这里穷啊,那是千百来年的老问题了。这还是现在国家政策好,大家虽然手头没钱,起码各家各户吃饱饭不成什么问题,要是以前,我们这里还饿死过人呢,偏一点的人家,从年头到年尾,就一身衣服,补丁上打补丁。至于为什么这么穷嘛,还不是因为我们这里偏,交通不便,而且又是高山地区,农业产量低。哎,这是天生注定的,估计很难改变得了了。”说到后面,本该是要带头致富的人,白书记却自卑得对未来都不报太多希望。甚至唯心的将原因推给了上天。
白书记如此说,可是陈康杰很难对他生出轻视与不满之心。全国估计像白书记这样的最基础党员干部还有很多很多,他们或许局限于自己的能力与认识,或许局限于周围的环境与条件,就算是有心,也难以很大的改变当地处境。
这个问题不是一个村书记轻而易举解决的,它需要从中央到地方的一个整体谋划和多方面支持才行。
“白书记,你是打算明天周一,将你的这份申请书交到乡里去吗?”
“是啊,星期一,乡里面的乡长和书记都会在,很容易找到人。当然了,我也明白,我的这份申请就算交上去了,能不能得到支持还是一个未知数,就算乡里面真的愿意,何时会落实,也很难说。反正啊,我做到自己该做的,尽力而为,其他的,就不是我所能左右和有办法的了。”白书记回答道。
接下来,陈康杰就没有再和白书记深谈了,他们只是随便聊了几分钟,白书记就起身离开,回去誊写稿子去了。
陈康杰也不希望自己过多受到白书记的影响,看得出来,白书记是比较悲观的,而且,他的视野确实也多多少少存在问题。虽然有一定的积极性,可是能动性却不足。
反正还要再呆一段时间,陈康杰打算利用这段时间加深对当地的认识与了解,争取可以整理出一套改变当地面貌的方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