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结工资，我等会给你带过来？”
林淮连忙把语音的音量调低，但无奈已经晚了，他小幅度地扭过头，看到了满脸堆着假笑的江璟，解释道，“是何振宇，他……”
下一秒，江璟就嚷嚷起来了，“那家店看着也没那么low啊，怎么连个线上结账都做不到呢？我乘个出租车都被大爷吐槽呢，怎么的，他们这是大清穿越来的？那我劝他们去写，准火，何振宇再来个中间商赚差价，到你手里还能留下几张大洋？现在天也不冷了，还要过来蹭暖气……”
仅仅一个寒假三十天不到，单单只因为一个何振宇，江璟说的话比他前18年加起来还要多。
性情大变，也只能用这个词形容了。许毅现在每天最多问的一句话就是：“你一餐吃了几个我呀？”
何振宇又发来一条语音，林淮这回聪明地转语音了，“你在哪里？”
还没来得及回，江璟又发声了，“打字打不来啊？整那边发语音，土鳖。”
林淮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说道，“那我明天去店里面拿吧。”
“别明天啊，”江璟挑了挑眉毛，“这不就到了。”
面前，灯火通明，在暖色灯光的照耀下，二楼的一排白玫瑰变成了黄玫瑰，仰着头探索玻璃窗外的世界。
“怎么又来！”江璟指着一条语音骂道，“放出来听听。”
林淮只好点开。
“我已经快到你家楼下了。”
“嗯？”江璟语音微顿，渐渐浮现出难以寻味的表情来，瞳孔深处映着路边明亮的灯光，说道，“他不是就站在那吗？”
顺着目光看去，果真，何振宇此时正蹲在人行道旁啃着一根油条，想必是早上买的，这会的口感估计已经很硬邦了，他吃的很费力，一口要嚼好久。
“他不是说……”林淮不自觉地向前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