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嬷嬷急忙道:“就算这事儿和皇后娘娘没关系,娘娘也不能为了平息事态就把责任推到奴婢等人身上呀。奴婢自从进宫以来,一直都和周嬷嬷在一起,早起点卯,进出结对,就连入厕沐浴都在一起,真有什么,能瞒得过么?”
倘若真是她干的,周嬷嬷也脱不掉干系,周嬷嬷理所当然地替崔嬷嬷辨别:“奴婢以项上人头担保,崔嬷嬷是无辜的。”
眼瞅着话题又被带歪了,钟唯唯直接下令:“把她二人分开审问!”
崔、周二人拼命挣扎起来,大声喊冤,胡谦却是不出声了。
钟唯唯道:“派人立刻去把陈留侯夫人请来,探查这二人的来历出身。胡将军若是不放心,尽可全程跟随。”
没多会儿,那边动上了刑,崔、周二人都是硬骨头,无论怎么刑罚都不认账。
不同的是,周嬷嬷只会痛哭喊冤,让胡家人来救她,崔嬷嬷却是高声喊道:“就是皇后娘娘干的!她忌惮胡家功高,担心惠妃娘娘会令她后位不稳,才会设下这个计策。之所以挑在这个时候发难,正是她的聪明j诈之处!”
有好些人目光闪烁,都不知道该信谁了。
胡谦也是目光沉沉,并不表态。
又又有些着急,然而看到无论钟唯唯也好,何蓑衣也好,都是不为所动,就也耐着性子安静等待。
天亮时分,陈留侯府那边传来了消息。
这位崔嬷嬷,乃是前些日子才从远处来的,走的是胡家总管事的路子,据说来自雪溪。
但这位总管事,在带崔嬷嬷回来之前,却是去了九君城,为的是给胡家子弟送过冬的衣物等等,途中并未经过雪溪。
因此这崔嬷嬷的来历便很有些蹊跷。
钟唯唯毫不犹豫地命人逮捕这个总管事和随行的人,逮捕的时候遇到一点麻烦,陈留侯夫人痛失爱女,把所有的错都算到了她身上,把逮捕总管事问询的行为视为栽赃和推卸责任。
她带着人拿着刀剑站在门口,不许刑部的人入内,扬言谁敢硬闯,她就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