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骑兵中的一个黑盔黑甲的粗豪大汉暴喝道:“兄弟们,还记得将军是怎么吩咐的吗?”
&他娘的,烧他娘的!”骑兵一齐轰笑道。
&还不动手?”那黑汉狂笑道,“能带上的带走,带不走的便一把火烧了!饿死这帮王八蛋!”
一时之间,阳翟附近到处活跃着汉军骑兵的身影,他们将狼群战术发挥到了极致,碰上黄巾军的运输车队立即一窝蜂的涌上,先是以密集的箭雨打散敌人,然后便恶狠狠的冲上乱砍乱杀,等驱尽敌人后便疯狂的冼劫,最后一把火烧个光光,整个行动过程干净利落,从不超过半个时辰。
偶尔与黄巾军的小股巡逻部队或是斥侯遭遇,他们也是一拥而上,打了就跑,从不拖泥带水。每当黄巾军派出数千人前来增援时,总是面对一地的尸体和燃烧的粮车yù哭无泪,却哪里能找到半根汉军的汗毛?
黄巾军大营,议事大帐。
&一支粗厚的手掌重重拍在案上,那坐在主将之位的虬髯大汉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道:“真是岂有此理!短短三天,我军便损失了二千士卒,近十万石军粮,却连一个敌人也没有看到!我波才何时打过这么窝囊的仗!”
&们都说说,如今我们应该如何应对?”他喘了几口粗气,才向坐在两侧的两名将领道,“彭脱,你身为军副将,你先说!”
那彭脱生得高高瘦瘦,一双眸子却是jīng光闪闪,他木无表情道:“袭扰我军的敌人显然人数不多,这一点从他们仅敢攻击我军千人以下的队伍便可以证明。末将认为,应该将计就计,再派出一队运粮车队为诱饵,将他们引入埋伏,然后一举消灭!”
波才目光一亮,脱口道:“这倒是个好计!曼成,你以为如何?”
另一将生得相貌堂堂,一头散发随意的披在肩上,正是自称“神上使”的张曼成,他苦笑道:“张某如今托庇于大渠帅,怎敢在此指手划脚?”
波才不悦道:“曼成,你我是兄弟,说出这种话来好不令人寒心。听说河北战场上我军连连战败,连地公将军都战死沙场,只有我们这里仍然算是顺风顺水,你我若还不能坦诚相见,岂不惧再重蹈河北的复辙?”
张曼成沉吟道:“那么,恕小弟直言,彭将军之计虽好,却有几个问题。一是连rì来我军屡遭偷袭,粮车皆被焚毁,怕是情急之间很难再拼凑出一支车队!二是敌军情况不明,我军如果设陷,应派出多少人马,又在哪儿设陷?”
他重重一叹:“我担心这又是汉军的一个圈套啊!汉军将领都是机变百出之人,奇谋诡计层出不穷,否则我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了!”
&得好!”帐外突然传来一声大笑,帐中三人一齐骇然起身。是什么人?竟然直到帐前仍没有守卫发出喝问!
一个身材魁梧的身影大步踏入,另一人头戴斗蓬遮住了面庞,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