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什么人?久居于庙堂之高,谈笑间指点江山,属下更有高人贤士不计其数……”荀攸嘴边泛出一丝从容的笑意:“自然是对荀某这等山野之人看不上眼的!”
“的才华不容置疑!”南鹰冷冷的盯着他:“事实上,本将曾对荀公达朝思暮想。但盼一见以慰平生……然而今时今日,本将却是大失所望!因为,本将用人,以德为先!”
“将军,是否太过武断了?”荀攸终于忍不住胸膛猛的起伏了一下。面色有些变了:“既然我今日初见,何敢评论在下之德?”
“古人云见微以知萌,见端以知末!”南鹰目光转厉,竟如寒芒乍现,下一句话便令荀攸心头剧跳:“若公达自承昨日并无于半道之上密会孔融,本将现在便可向赔罪!”
“这个……”即使以荀攸的随机应变之能。亦感到瞬间口干舌躁,他缓缓道:“不错!在下昔日在朝为官,与孔文举相交甚深,恰于半道之上偶遇,自当一叙衷肠……”
“不用解释!”南鹰突然叹了口气。他伸手止住荀攸道:“放心,孔融并没有向本将提及有关的半个字,而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他有些怔怔道:“荀公达,既然已经从孔融领兵而返看出了本将的心意,为何仍要与本将一见呢?”
“将军!”这一句话有如一记大锤,狠狠落在荀攸心底,他只感到脑中一阵晕眩,生出整个人被看通看透的可怕错觉。
“奇怪吗?”南鹰淡淡道:“刚刚不也说过吗?本将是什么人?孔融大军距离本将大帐远在两百里外。然而其一举一动也均在渤海军斥侯的掌控之中…….公然向他投帖求见,难道认为能瞒过本将的耳目吗?”
他不理脸色渐白的荀攸,转过身来向着远处的东平陵悠悠道:“怪不得孔融会为了家族利益与本将据理力争。继而不欢而散,是受了的挑唆吧……真是好大的胆子!”
“来此之前猜到了,对吗?”南鹰的语中终于有了一丝狠厉,眼中更是杀机凛然:“既知本将绝不容们这些士族大家祸乱天下,竟然还敢来到本将面前,摆出一副高人贤士待价而沽的模样。是否真的认为本将不敢杀?”
“祸乱天下?”荀攸只觉一股怒气从脚底直冒上来,一时之间竟是压倒了适才的惊恐。他猛然腰杆一挺,怒道:“我荀攸昨日之事确实不够光明磊落。将军要杀便杀,却不可如此辱人太甚……我荀家众人尝怀济世报国之志,只要行忠君爱民之事,纵然心底揣了小家之私,那也是守孝之道,怎么就成了祸乱天下了?”
“好一个济世报国,忠君爱民!”南鹰却仿佛平静下来,他定定的瞧着荀攸:“多少年来,瘟疫遍地,战火盈野,们荀家济世济在何处?诸夷犯境,掳杀子民,荀家可有一人征战边关?说到忠君爱民?哈哈!”
说到此处,南鹰仰天狂笑一声:“荀爽跟着天干地支杀天子,杀忠良,还杀平民百姓…...”
他一根手指直接点向荀攸鼻尖,森然道:“说荀家忠君爱民?去问问先帝,去问问这些年死在会任之家手中的无数亡魂,他们答不答应!”
“这是诬陷……”荀攸一呆,立即从喉中发出低低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