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越石虽非侯君集所杀,但却是因他而死,侯君集和李恪的里子已经没了,但同朝为官,面子还是要有的,裴辛所言确有道理。
侯君集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
高昌城远在长安四千里开外,贺兰越石新亡,消息还没有传到长安,但现在的长安城已是暴风雨下的宁静,巨变一触即发了。
长安城,平康坊,撷玉楼。
长安的夏天来地要比西域更早一些,虽才是夏初,但天气已经有些热了起来,撷玉楼内院的藤花架下,萧月仙正坐在竹塌的一边,而李恪正慵懒地睡在竹塌之上,枕着萧月仙骨肉均匀的双腿,神态悠闲。
“天下最软不过美人膝,本王枕在仙儿的膝上,仿若置身云端,乐而不思朝堂了。”李恪双眸半阖,闻着入鼻醉人的女儿香,小小地伸了个懒腰,笑道。
萧月仙抬起纤纤玉手,在一旁瓷碟中拿过一只葡萄,轻轻地塞进了李恪的口中,对李恪道:“那可不成,眼下可是夺储的关键时候,十载经营,胜负在此一举,正是君臣用命的时候,殿下可不能惫懒。”
李恪道:“仙儿只管放心好了,本王不过一时感慨而已,打虎不死,必为虎伤,这点道理本王还是清楚的。”
李恪说着,又想起了李承乾,于是对萧月仙问道:“太子近日再忙些什么呢,可还三天两头地往称心那里跑?”
萧月仙笑了笑道:“那是自然,不过近来这位太子殿下又添了新玩意,连咱们送进东宫的那些美姬都召地少了。”
“是什么?”李恪好奇地问道。
萧月仙回道:“太子近来突然对突厥风俗来了兴致,引突厥群竖进了东宫,常效仿突厥人在东宫作戏。”
李恪问道:“哦?太子喜好宽泛这是好事,只是不知太子近来做的什么戏?”
萧月仙道:“每日换着花样来来,昨日是佯作自己为丧命的突厥可汗,命人仿突厥礼哭丧哀嚎来着,玩的不亦乐乎。”
李恪笑道:“一个连北地都不曾去过的纨绔,竟也好突厥之礼,尚且如此痴迷,实在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