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男用衣角擦了擦自己脸颊上的泪痕,叹了口气,对乔师望道:“天使勿怪,外臣只是想起三皇子,一下子情难自禁而已,还望恕罪。”
想起了蜀王?
乔师望不解地问道:“夷男大人这是何意?”
夷男回道:“天使有所不知,今日之宴,叫外臣想起了初见三皇子的场景。昔日三皇子初到突厥时,外臣曾有幸在突厥大宴之上见过三皇子一面。那日颉利设宴谎称是为三皇子接风,可暗地里却纵容属下众人欺凌三皇子,言语猖獗,无所不用其极。可怜三皇子年幼,外臣又官卑职微,虽有心庇护,却无奈力不能为,外臣每每想起此事,便难免痛哭。”
说着,夷男还仿佛确有其事一般,又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颉利狗贼,欺人太甚!”乔师望不明真伪,听了夷男的话,当场拍案大怒。
乔师望怒道:“三皇子乃天皇贵胄,当朝亲王,岂能容他们欺凌,我早晚必取他们的性命!”
自打李恪自请为质之后,他在长安的名望一路攀高,长安乃至整个关中的百姓,多有不知太子李承乾者,但自请为质的蜀王李恪,男女老幼却鲜有不知的。
今日乔师望得知李恪身在突厥竟受这般欺凌,哪里还坐的住。
夷男接着乔师望的话道:“颉利猖獗,仗着麾下兵强马壮,一在藐视大唐,欺凌三皇子,外臣亦是气极,只可惜我薛延陀兵力不足,否则外臣必将南下,为三皇子讨一个公道。”
夷男能有日后的成就,其人自然了得,光是这份演技便是炉火纯青,乔师望听了夷男的话,固然知道夷男是在行激将之法,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开口道:“夷男大人勿忧,本使今日来此便是为了我大唐与薛延陀的合盟之事,大唐与薛延陀合盟,一南一北,叫颉利收尾难顾,必能折了颉利的威风,迎回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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