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策道:“殿下之言极是,赵德言此人不简单,说不定他另有所谋也未可知。”
李恪点了点头,叹道:“此人背后藏着太多东西,着实叫人捉摸不透啊。”
就在这一刻,李恪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疑问:赵德言虽看似对颉利忠心耿耿,但他所做之事,一桩桩,一件件,当真是真的为了颉利吗?为了突厥吗?兴许赵德言从头到尾就不是颉利的人呢?
李恪心中出现这种想法,竟被自己惊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种想法。
赵德言在突厥有宰相之实,一国宰相竟然不是可汗的人,这样的结论该有多荒谬。
李恪自己也觉得这种想法实在是不可思议,于是便将这种想法按压在了心中,连王玄策都没有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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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当漠北大雪飘飞的时候,整个关中正是秋高气爽。
在长安城北的东宫宜秋殿内,李恪的生母杨妃正带着次子李愔在园中散步。
时值入秋,此时宜秋殿的景色正是整个东宫为最雅致的所在,走在夕阳下的花园中,天色微黄,与满园的秋色融为一体,嗅着扑鼻而来的菊花香气,再烦躁的心也能得到平静
“阿娘,马上便是秋夕了,今年阿兄还不能回来吗?”小李愔拉着瓶儿的手,一起跟在杨妃的身后,看着满园已经花开的秋菊,对杨妃问道。
李愔口中的秋夕便是中秋,李愔虽小,但他的记性却不差,在李愔的记忆中,李恪是去岁过完了秋夕不久便离去的,眼看着马上秋夕将至,李愔思兄,于是问了出来。
杨妃被李愔这么一问,先是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哀色,在心中思索了片刻,竟不知道该如何去回李愔的话。
杨妃顿了一会儿,才道:“今年的秋夕你阿兄怕是赶不及了。”
李愔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赶不及,我听先生说过,长安与突厥虽然相隔千里,但阿兄却会骑马,阿兄若是骑马回来,怎么会赶不及呢?”
李愔年幼,尚在读写识字开蒙的书籍,哪里懂得什么叫做质子,他只当李恪是被父皇派出去做官了,因为公务繁忙,始终不得回京呢,他哪里知道,现在的李恪根本身不由己,岂是他想走便能走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