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也只是清贫苦寒一点,只要不是到到边关做奴役,那最后至少还能留条命,还能够远离京城这个地方。

    等用了膳,本以为对方要去处理国事,但宁栖没想到自己会被留下陪人下棋。

    饭后宫人还送上几盘水果点心,偌大的内殿燃着一缕沉木香,宁栖视线紧紧落在香炉鼎上,仿佛想到了什么。

    “臣女忽记起有一日在街上被人撞伤,幸得一名好心人所救,那人体型与皇上似如出一辙。”

    她拿过一颗白子放在棋盘上,视线却若有若无的扫向对面的人,然那张脸上依旧没有什么波动,一切好像都只是她的猜测。

    “可见苏州城防之差。”萧辞眼也未抬。

    顺势拿过一旁的青果,宁栖渐渐垂下眼帘,“父亲能力算不得出众,但过往亦是真心为民,只是处处受阻,许多利民之事都未能施展。”

    咬过一口青果,宁栖突然皱起眉,整张脸仿佛都皱到了一起,强行把东西咽下去,而后立马端过一旁的温水喝了好几口。

    “这是章州的青果,因为太医说有驻颜之效,所以京中女子常食。”王德全在一旁解释道。

    那股浓郁的酸涩依旧挥之不去,宁栖强行扯了下嘴角,“许是我还未适应京中水土,有劳公公惦记。”

    原来不是给他们皇上吃的。

    萧辞眼帘一抬,王德全下一刻便立马让人将东西端了下去,换了一盘葡萄上来。

    一手捂着左腮,一手放下颗白子,宁栖忽然看向对面的人,“皇上觉得下棋是否该有些彩头?”

    男人余光一扫,并未出声。

    又放下一子,她淡淡一笑,“输的人便将刚刚那盘青果吃完,如何?”

    原主棋艺尚可,但也没有到难逢敌手的地步,不过她小时候经常陪着爷爷下围棋,大学时期还参加过联赛,拿了全市二等奖,那段时间还研究过许多未破解的棋局,只是后面要考研就没有再继续钻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