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婉费力地睁开了眼睛,才发现身旁没了人,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擦了眼角因为打哈欠而渗出来的一点儿眼泪,方才唤玉竹近前来,“王爷呢?”
“王爷半个时辰前便去了书房,姑娘那时睡得正沉。”
“姑娘快起吧,都日上三竿了。”
玉竹拿了衣裳来,催促着她快快起,月婉慢吞吞的起了床,只是无精打采的很,连李燕沉说让她自己用早膳,都没有反对,只是用早膳的时候,拿着筷子了还不住的点头眯眼。
“姑娘这是怎么了,瞧着一点儿都没睡好。”玉竹无法,拿了提神的熏香来让她嗅。
“别说了。”月婉摆了摆手,不想说昨夜之事。
昨晚,因为怕身边人会一直误会,她一个人絮絮叨叨讲了大半宿的话,虽不知道身边人听没听进去,可她自己却半点儿都睡不着了,直到天快亮了,不知道从何处隐隐传来一声鸡鸣之声,她方才阖上眼,以至于白天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
偏偏今日事多的不行,宴会的地点、用具、流程、排序……样样事情她都得亲自跟进,这是她以永安王妃的身份办的第一件大事,怎么都不能办砸了,以至于人叫旁人看王府的笑话。以至于她忙到了夜里,方才发现,今日一整天她都不曾见过李燕沉。
早膳因为她起晚而没有一起用也就算了,午膳和晚膳都有奴仆前来告诉她,王爷事务繁忙,请她不用等着一同用膳。
此刻,她闲下来方才觉出了有几分不对,她燕沉哥哥整日里万事都不放在心上,哪里来的事务繁忙。
她轻轻锤着有些酸痛的脖颈,打算去书房寻那未归人。
刚一踏出房门,便见王肆提着灯笼带着人搬了箱笼往临雨阁来。
月婉驻足,“王公公这是?”
王肆虽依旧是笑眯眯的亲切模样,却带上了几分凝重,“回王妃,这是主子的朝服,奴才方叫人熨烫修改妥当,这不就立马送来,好不耽误了明日的大朝会。”
月婉来了精神,“王公公的意思是,王爷明日要去上朝?”她还觉着有些不敢相信,随即心头却涌上了喜悦。
这两年来,李燕沉自我封闭,困在这座王宅之中,从不涉足朝堂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