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最后一丝残留的神志支撑着凌晏打开自己的房间,顺势倒下横躺在了床上。
房门没关,鞋没脱,殷以煦看了几秒四仰八叉的凌晏,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殷以煦拿起刚刚解到一半的数学题,重新整理思路,在草稿纸上算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殷以煦完成了今天留给自己的任务,他伸了个懒腰,转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
差不多到该洗漱上床睡觉的时间了,殷以煦起身,将身后的椅子推开。
几秒后,他踱步走到门口,打开了自己的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仍保持着原姿势躺在床上的凌晏。
殷以煦轻叹一口气,走进了凌晏的房间。
他看见凌晏的额头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搭在额前的碎发也因为这汗水粘在了一起。凌晏的眉头紧紧地蹙着,看上去睡得不□□稳。
“凌晏、凌晏”,殷以煦喊了床上的人两声,却没有得到应答。凌晏反而翻了个身,侧身对着殷以煦,离这道扰人的声源远了一些。
殷以煦见叫不醒他,有些无奈,他蹲在了床边,用了点力气,直接扯下了凌晏的鞋子扔在地上。
殷以煦又将凌晏扶着坐在了床上,他一手揽着凌晏的背,一手去拉凌晏的拉链。
凌晏比殷以煦高,自然双臂双腿也更加修长,殷以煦觉得有些舒展不开手脚,很是费力。
折腾半晌,殷以煦好不容易将凌晏的衣服剥了下来,黑色短袖整件地露了出来,锁骨在圆领T恤下若隐若现。
殷以煦扛着凌晏躺下,将被凌晏压在身下的被子扯了出来,随后给他盖上,又把枕头好好地塞在了他的脖颈下面,确保他不会睡得落枕。
做完这些,殷以煦觉得明明是在凉爽的秋日,但背上都出了些薄薄的汗。
他带上了凌晏的房门,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