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却记得很清楚。
宁越抱着他去了里面的浴室,里面放着一面大镜子,他进去的时候看了一眼,因‌为头发长了,低下头的时候会遮住眼睛。
头发下的一双眼睛也是怯怯的,背后刻着结痂的“宁越”两个大字,仿佛他成了宁越的所有物一般。
宁越调了温水,在盆里放满了,趁着放水的功夫,把手铐解了,然后脱了他的衣服,拧干净毛巾,一点点的帮他擦身体。
他身上很多处伤,现在都不能见水,只能用热毛巾擦。
宁越用了两个盆装水,一盆给他擦上身,另一盆给他擦下.身。他完全都不挣扎,任宁越帮他擦干净身体,然后换上了宁越的衣服,被抱回了床上。
晚饭是宁越喂他吃的,宁越抱着他洗漱,到了夜里睡觉的时候,也是宁越抱着他睡。
曲乐沅手上和脚上又重新被戴上了镣铐,他被宁越从背后抱着,手偷偷的放到面前,手心里攥着一根从浴室里拿的细铁丝。
细铁丝并不怎么锋利,把人划出血都要费很大的力气‌,但是他这么握着,能够安心许多。
他拿铁丝的时候宁越看见了,曲乐沅抿了抿唇,试图去用铁丝转手铐的锁眼,铁丝转了老半天,也没能把手铐转开。
而且他转锁眼的姿势非常费劲,没一会手就酸了,宁越一条手臂箍在他的腰上,不知道在后面看了他多久,似乎是在看他无畏的挣扎。
“想解开?”
曲乐沅没有说话,听宁越又道,“你说几句好听的,我就帮忙解开。”
“比如‌喊两句哥哥,或者是求我干.你之类的,我都很爱听……”
宁越温和的嗓音里情绪意味不明,他看怀里人的反应有趣,故意的想欺负。
话音落了,曲乐沅整个身体僵硬起来,他捏紧了铁丝,没有再‌转锁眼了,闭着眼睛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