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宴西纳罕,能直接来他办公室敲门的,级别都不低,不管他是在做什么,对面一定会主动汇报来意。
他微微蹙眉,转身,却是一愣。
是说谁这么不懂规矩呢,原来是个从来不懂“规矩”的人。
她穿一件十分宽松的薄针织衫,外头一件浅咖色的风衣,适合舟车劳顿的舒适装扮,脚边还立着一只行李箱。
谈宴西赶紧走过去,一面揿灭了烟,难掩惊喜神色:“不是说晚上八点才落地。”
周弥笑说:“有个行程临时取消了,空出来一天的时间。我在巴黎待着也没别的事情,就改签了航班——先向谈总声明,我提前询问了莫妮卡,能不能来过来你工作的地方找你。”
谈宴西说:“她怎么说?”
“她说,以前没有过先例。但料想这次破格,谈总不至于会将她开除。”
谈宴西笑了,背靠着办公桌,伸手便将她腰一揽,让她紧靠着自己,“我给她加薪。”
周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揶揄他的机会:“做助理还要在私事上揣摩‘上意’,好难哦。”
谈宴西压根不接她的话,注意力全在她身上了,“午饭吃了吗?”
“没。莫妮卡说的,会点双人餐?”
“她说得対……”
谈宴西声音渐低,已是无心再跟她说什么了。
他向来不把私人关系带到工作场合来,但此刻根本考虑不了那么多,一手捉着她手腕,一手紧紧扣着她细瘦的腰,低头便吻下去。
周弥尝到他舌-尖上的一点苦味,像是咖啡的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