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有些个武将,可那些在世族眼里都是拼命排挤的异党。

    武将们不傻,太平的时候瞧不上咱,出事了又想使唤,做你妈的春秋大梦!

    当然也有效忠于先帝,如今归在雍理麾下的两位将军,一个是穆子威,一个是商旌。

    可这两位一个领了金麟卫,守护皇城,片刻不能离;另一个名义上解甲归田,实际上去培养了先帝手中的另一股力量,聚集了一批江湖侠士,组建的暗卫尚在磨合。

    这两人是说什么都不能领兵出征的,六州蛮族顶多是骚扰边境,若动用了王子威和商旌,驻守各地的总兵只怕会翻出大事。

    大雍初成,前朝余孽未尽。

    外患尚可,内忧才是心头大患。

    所以大臣们不是给不出章程,而是不敢给。

    打?让谁去打!

    不打?那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雍理此时压根没想过要御驾亲征,倒不是他没有胆量和骨气,而是深知御驾亲征的危害。

    皇帝出征,要么劳民伤财大动干戈,要么国之危难气运将近。

    无论哪一个都不是祥兆。

    雍理知轻重,又哪会意气用事。

    谁知……

    僵持了数日后,一身仙鹤朝服的沈争鸣出列,高举象牙笏板,沉声道:“臣请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