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太尉也搞不清楚自己怒气源自哪般?

    只是听到那说书的胡乱指着玉芊,将玉芊比作那梦魇饮了符咒水暴毙的宠妃,就心烦的要命。

    尤其是说她病入膏肓,心口的那股膈应和怒气不加遮掩的就涌了上来。

    有时有些事儿,就容易一语成谶,他不喜欢听别人嚼舌根子就是因为这个。

    再者那个小病秧子又是个心思重的,听到这话,若是记在心里,左右思量整日的拿捏,怕是当真就一语成谶。

    宠妃?

    一开始他的目的便是让她进宫成为新君的宠妃,然后待时机到了就会用新君沉迷妖妃酒色来掀翻大魏的腐朽……

    只是,先前都好好打算的事儿,不知为何,想到她躺在别的男人的身旁,想着她在别的男人身下低声细语,他心口就一下像是堵上了大石,憋闷的极为难受。

    他从未有过这等感受,也不知道这又是为了什么,一时间个中情绪涌上脑际,烦躁的他直接走了。

    只是差了个侍卫将玉芊送回外宅。

    马车摇摇晃晃,街上依旧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玉芊觉得没了太尉那张喜怒无常的俊脸,倒也格外的舒服。

    只是不想到了外宅,那里可算是闹腾的不行。

    刚一进门,整个太医院的院判和有名的太医便围了过来,又是给玉芊号脉扎针,又是开方子写药膳……

    便是再新亭侯府诊病,也断断没折腾成这般厉害。

    整个房间还有亭台楼阁上挂满了福字还有其他寓意吉祥的东西,还有些道士来作法,一时间又是起火又是撒狗血的……好一阵的折腾。

    玉芊低头看了看一旁被砍得七零八落的梅树,不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