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谢明诚正和孟恒喝酒划拳,谢蕴之不知何时恭谨地站在了门外,微垂着头唤谢明诚。
谢明诚扭过头,看着谢蕴之轻轻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啊?是蕴之呀,稍等稍等,我这就来了。”
孟恒一把搂住谢明城的肩膀,“欸,走什么?小古板和我熟啊,进来一起喝嘛!”
“兄长,请。”谢蕴之黑着脸做了个请的动作。
“阿恒,你等着,我马上回来和你继续猜!”谢明城从孟恒的手下钻出去,笑嘻嘻地出了门,然而一到门外,他就立马直了身子,负着手拿出了大哥的风范。
两人走到隔壁雅间,关上门,谢蕴之向谢蕴之稽首道:
“兄长,请听蕴之一言,孟恒为人离经叛道,市井做派,且喜结交德行低劣之人,圣人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请兄长慎重结交。”
谢明城心里有些别扭,但想到穆明心说要哄着家里人,便故作老成地轻轻点了点头,肃然道:
“我知道了,多谢蕴之提醒,孟恒人品如何,我会细细考量的。”
谢蕴之哪听不出他的敷衍,急忙道,“不是蕴之要干涉兄长什么,只是担心兄长被他骗了!他最是巧言令色,将人往火坑里带!”
“我知道了。”谢明城不知费了多少口舌才把担忧的谢明城哄回去,然后一溜烟跑回隔壁,摇着孟恒问:
“阿恒,你把我家老实弟弟怎么了?让他这么防备?”
孟恒还有些疑惑,“啊,这小古板和你说我了?唉,以前太子还在的时候,他是三皇子伴读,我是五皇子伴读,太学里也算常打照面的,我看他小小年纪过于克制,于心不忍,就想着带着他多去见见世面……”
谢明城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所以你把他带哪去了?”
孟恒挠挠头,“哪都带呀,开始还处得不错呢,我教他翻墙他也翻了,扯谎也扯了,差点就结拜成兄弟了,不过有次我带他去了青楼听曲,没忍住教训了一个手脚不干净的狂徒,事情闹得大了,害他被关了七天的禁闭,出来就说什么‘割席分坐’,然后就没理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