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芜悠靠在他的怀里,眉心微蹙:“是,我正想同你说,我在他们身上感觉到了巫力。”
“巫力?难怪,我自认在蛊之一道颇有心得,却一直琢磨不透,这蛊人是怎么养出来的。”穆沉熙想明白了什么,“所以,当初有巫族中人在背后推动了巫变?”
谢芜悠的面色有些苍白,“对自己的族人下手,还把手伸到了中原,此人或者说巫,很危险!”
穆沉熙搂紧了她,“别忧心,我们现在去的地方,也许能查到一些线索。”
谢芜悠面色稍安,“嗯。”
——
满头银丝前丞相林甫只穿着一身布衣,看向谢芜悠的眼神满是慈爱:
“老朽正想去拜见国师,不想国师卻先一步过来,也算缘分。”
谢芜悠躬身行下一礼:“幸而来了,芜悠一介小辈,怎么能劳林相往而见之?”
林甫连连摆手,“国师抬举了,老朽如今只是一介布衣,靠着几个弟子孝顺度日罢了。”
穆沉熙亲手为他斟了一杯茶,“林相自谦了,您德高望重,桃李满天下,自会名留青史。”
林甫眼里闪过一丝痛色,“若真有德,便不会教出滕介那般的弟子了,更不会轻信将相府势力尽数予他,以至于酿出大错。罢了罢了,想来青史自有分辨。”
穆沉熙连忙宽慰:“滕介是走了极端,林相能在他当权时与他断绝关系,划清界限,已足见气节。”
谢芜悠恭敬道:“说到这里,芜悠想请问林相,我外祖母翟婵的性命,是不是您保下来的?”
听到这个名字,林甫一恍神,仿佛陷入了什么回忆之中,嘴角勾起一抹轻轻的淡笑,反而问谢芜悠:
“她这些年,过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