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谢芜悠咳嗽了几声,连着吐出几口混着血沫的水。
她还活着?
察觉到嘴里的血腥味,谢芜悠觉得自己可能也快死了。
她赶紧盘腿调息,却发现自己经脉十分通畅,比溺水前还健康了几分。
谢芜悠脸一白,这种情况,依照她嫡传巫女的经验,只有一个解释——
夺舍了。
吓得心肝俱裂的谢芜悠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一个冰冷的眼神,她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却看到了一个熟人。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他冷硬的脸上,一串晶莹的水珠顺着他完美的下颌线上流下,贴着脖子,流过喉结,最后没入……
谢芜悠的脸不可抑制地红了,她颇有些狼狈地垂下头,却被那人一把按在他那乱人心弦的精瘦胸膛上。
咚咚……咚咚,耳边强有力的心跳与自己胸腔的节律合二为一,温暖的热度透过湿漉漉的衣裳,将她的耳根染得更红。
颤抖的手不由自主地抬起,在离那人精瘦的腰身还有一寸时……被一把推开。
谢芜悠张着手愣愣地坐在那,肩膀上似乎还有他那紧张的触感,随即羞恼占据了她的所有神志,让她忙不迭地朝身后爬出一大截。
李谨也仓惶地负手转身,强行沉下声音欲盖弥彰:
“我下湖是为寻妖邪,谁知却寻到了差点淹死的翟二娘子,刚刚是为了确认你是不是妖邪假冒,得罪了。”
竟然说她是妖邪?一种委屈的情绪摄住了谢芜悠,让她嘴一扁留下泪来,她绝望地捂住嘴唇,哭道:
“你你你……怎么救得我?我……你……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