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极度紧张时反而会表现出一种极致的兴奋。
现在的宁远便是如此,他抱着手臂癫狂地笑着,看着梁甲一挑衅道:
“梁大人盛名在外,如今看来不过如此啊!
这无凭无据的,搁这瞎扯呢!
对于那日发生的事情,本官可是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的……”
宁远十分自得地将那日自己的行踪复述了一遍,还提供了不少证人的名单,看着成竹在胸,万无一失。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周遭诡异的安静,以及身旁官差仿佛看智障似的眼神。
谢芜悠扶额,她早就看出来了了,宁远是个不值得看重的对手。
梁甲一挑眉,放松地坐回椅子上,脸上又有了之前那般不羁的淡笑:
“宁大人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宁远十分自信地勾唇:“每一个时辰的行踪我都有证人,能有什么问题。”
底下有百姓忍不住了,朝着堂上大声道:“愚蠢也该有个限度,大人们根本没提到那是哪一天!”
“什么?没……没有吗?”宁远面上的血色唰地一下全部褪去,仓皇地看着公堂上的一切,只觉得眼前发黑。
刚被官差放开的李谨朝他抱了个拳:“下官负责此案多日,一直没能确定王小兰的具体死亡时间,感谢宁公子不打自招,让小兰姑娘有了个准确的忌日。”
“胡……胡说!”宁远觉得他们没有证据,还想挣扎一二,却被一人无情打断。
“宁远,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欧阳柘身穿道袍从后堂走出,手里还拿着一柄浮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