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盛景龙,就是老妇看到那一盆蚯蚓都头皮发麻,敬而远之的躲开,留给时安足够大的空间,让他发挥。
时安摸摸鼻子,眼睛都没眨一下的手起刀落快速的把蚯蚓剁了,然后放进盆子里,就去喂他的小鸡们。
盛景龙回了屋,脱去被印下手掌印的黑色衣衫,挑了件浅色黑边的袍子。而那件衣衫被整齐的摊在床上,清晰的掌印并不大,和他的手掌比起来足足小了一圈,大概正好能包裹的住。
盛景龙收回放在衣衫上比量的手,轻轻握了握拳,心思一度放空,恰时耳边传来了时安的声音,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拨弄了一下心弦。
“喂,景龙,我走了啊,不能虐待我的鸡。”
这小子!
盛景龙一把推开了窗户,只来得及看见消失在门口的衣角。
溜得倒挺快。
盛景龙微微磨了下牙,忽地又笑了。
原本他真的只是来这种穷山僻壤养伤、躲清静,过一段闲云野鹤般的日子。谁会想到借用的名字会招来个哥儿,还是一个要求退亲的哥儿。
哥儿的身份本就低微,甚至连女子都不如,能嫁出去的更是少之又少。他不但不巴着,反而开口就是退亲。
一直高高在上的盛景龙何时遭过这种待遇,简直就是个笑话。
可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着实让他的心气不怎么顺了一把。
盛景龙走出了房间,做饭的老妇已经离开,饭桌上摆好了冒着热气的饭菜。
可惜今天是他自己一个人吃了。
盛景龙坐了下去,却没什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