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仙人啊,仙气飘飘,自然不在意凡尘俗世。不过那绝世的风姿,对女子的吸引力倒是致命的。他不过来拜会老夫几次,老夫女腾空,就被他给勾走了魂儿。后来连贵妃娘娘都对他很是仰慕,你说,他还能再留在长安么?”
李林甫面露不渝之色,显然对于女儿出嫁做了女道士一事,耿耿于怀。
挥挥手,示意路了了起身,李林甫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你入长安,用了多长时间,找出我这位在朝的师门长辈的?”;
“师叔为相,已历十七年。处理政务每事过慎,条理众务,增修纲纪,中外迁处,皆有恒度。每每上朝,都带甲士百人。这不得不让人想起前辈先贤诸葛武侯的风范。不过在弟子看来。师叔为相十七栽,将大唐打理得繁荣鼎盛,倒是远胜当初的诸葛武侯。”
路了了先是一番话说完,偷偷的看了一眼李林甫的反应。只是李林甫面无表情,悠闲的把玩着茶碗盖,让路了了明白了,自己的一番恭维完全没有用。
“师叔重农事兴工商,修法典,改军制,务实守信。对于实干有本领的之人,不吝提拔。对于那些夸夸其谈的士子,却厌恶之极。所以那些士子才会私下笑话你,编了野无遗贤,杖杜弄獐两个故事,讥讽你才疏学浅。编排你嫉贤妒能,口蜜腹剑。儒家独大,百家凋零的今天,也只有我鬼谷门人,才会如此厌恶酸腐无用的儒门士子。弟子再愚笨,也能早早判断出师叔的出身。”
路了了说到此处,额头微微冒汗,头都不敢抬起来。
“哼!”李林甫毫不在意的哼了一声:“当初圣人准备加封牛仙客为尚书,这帮文人以他学识不高为由,拼命阻拦。后来又推选出李适之为相,来分我权。
一日这李适之与我闲谈,我装出无意的样子,说那华山之底埋有金矿。这李适之一听,就兴冲冲的禀告圣上,被圣人一顿呵斥。于是到处宣扬此事,说我李林甫口蜜腹剑。你想想看,这等无用之极的读书人,也配做我大唐一国之相么!”
路了了脸上抽了抽,想笑却又不敢笑出来。
“这些儒林士子,自持读了几本圣贤文章,会吟诗作赋,就可以出将入相,外能领兵抗敌,内能治国经世。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我李林甫在世一日,一定会断了他们的痴想妄想。”
一向心思深沉的李林甫,不知道是不是终于碰见一位门人弟子的关系,说话显得无所顾忌。
“师叔你如此行事,就不怕那些儒林士子悠悠之口么?这抹黑人的本事,谁又能比得上他们。”
路了了对此可是感受很深,自己的奇思妙
想,就因为牵扯到了不洁之物。那些儒林士子们看不见其中利国利民的好处,反而给自己冠上了诗仙弟子米共田的称号。不是如此,自己怎么会愤而辱骂他们的亚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