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自考吗,在哪看书不是看,安安生生呆家里不行吗?”女儿从回来就一直在唱反调,好说歹说油盐不进,周丽雯瞬间落了脸:“你现在连妈的话都不听了,你要造反啊?”
之所以撇开读书的话题,是因为周丽雯私以为,等和包工头见了面,两个人谈上了,估计女儿就没那个心思做白日梦,痴心妄想读什么大学吹空调拿高薪,自己赚钱在城里买房。
秦衍不吭声。
周丽雯开始抱怨道:“你不去实习,妈就不说你什么了,你就不能依妈一回吗?我跟你李阿姨她们见天的说,你马上就要参加工作,拿多少多少钱一个月,结果你却跑回来跟我说,你推了实习的机会,要去自考。别人知道了,你让妈的面子往哪放,人家还以为我胡吹乱嗙......”
小地方流言跑得飞快,有点什么事没几天全镇人都知道了,想想就觉得没脸见人。
周丽雯吐起苦水来,没完没了的,从小时候絮叨到今天她的反抗,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秦衍听得厌烦,书丢到一旁拉起被子盖住头:“我困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早知道原主的妈这么能念叨,就写封信通知一下了事
本想着,亲自回家告知自己的决定,顺便拉周丽雯去检查一下身体的,可照这趋势,怕不是要硬拽着她去相亲的节奏。
秦衍打算下半夜就溜,至于检查身体,留个字条说一声,去不去随她便,反正是良性肿瘤,等到下半年不差几千块手术费。
是夜,睡梦中秦衍感觉脸颊隐隐发痒,像有一根羽毛在轻轻的挠她的脸。
她抬手拂了拂,轻触的痒感依然不屈不挠,迷迷瞪瞪虚开一条眼缝。
噌地一下坐起来。
瞌睡一下就没了。
只见床边趴着一个身穿蓬蓬裙的小女孩子,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眨啊眨,手里捏着一根斑斓羽毛,腾空去挠她的手臂,见她醒了还咯咯地笑了两声。
笑声清脆又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