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皇宫公主寝宫中,朱媄娖与朱慈琅端坐着正看着前方站着的牛东门,朱慈琅这时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对牛东门道:“方才多谢牛先生了!”|
牛东门闻言微微一笑,立刻拱手道:“公主不用如此说,微臣昔日受过王承恩王公的恩惠,王公公随先帝宾天之前曾经找过微臣,与微臣彻夜长谈,千叮咛万嘱咐,让微臣一定要想尽办法唬住朱家仅有的血脉……当时微臣去找公主与皇上之时,公主与皇上已经失去了行踪,好在皇天有眼,让微臣在南京找到了皇上与公主的下落,微臣没有及时前来找皇上与公主,也是看清了当时的局势,知道沐临风会有此一招,这才暂且屈身在陈大寒的军营中,做一个幕僚……”
牛东门还没有说话,朱媄娖便立刻笑道:“好在先生老谋深算,计划周详,看清了当时南京的局势,陈大寒执掌南京禁卫军,先生取得了陈大寒的信任,也就等于执掌了禁卫军……不过当时先生让本宫联系吴行与钟斌……先生是如何得知吴行对沐临风有反意的呢?”
牛东门笑着摇了摇头,对朱媄娖道:“如今说来,还有些后怕,当时微臣也只是揣测,像吴行这般人才,能甘心在沐临风的帐下效力,实在让人有点不可思议,所以微臣就派人去调查吴行,这才得知原来吴行在梁山之时,曾经主张梁山的当家萧元诮在梁山起义,但是萧元诮那厮鼠目寸光,只想着占山为王,后来吴行只好利用萧元诮与满洲人取得联系,与满洲达成了军火交易的协议,当然吴行非常聪明,他做事一切都是以萧元诮的名义去做的,而且萧元诮对无形也十分信任,本来这一切都进行的十分顺利,但是这个时候沐临风出现了……”
牛东门说到这里,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了,继续对朱媄娖与朱慈琅道:“若是没有沐临风的出现,只怕现在梁山大当家的位置早就是吴行的了,而且早已与满洲去的联系,只怕这天下就不是这个局势了,而且满洲人的天下了……”
朱慈琅与朱媄娖闻言脸色都是微微一变,只听牛东门继续道:“而且微臣也派人查过沐临风的来路,他名义上是沐英之后,其实不过是一个南洋回来的商贾,拜了沐刃为师,沐刃认了沐临风为义孙罢了,不过沐临风在南阳的事情,微臣就无法查明了……不过微臣看吴行与沐临风原本就相识,那么吴行应该知道沐临风的背景,微臣也相信吴行自重遇沐临风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着手为今日做准备了……”
朱媄娖闻言点了点头,不禁对沐临风与吴行两人的身世更加好奇了,尚未说话,就听朱慈琅这时愤愤地道:“不管吴行与沐临风是何人,朕看他们都是一丘之貉罢了……”说着笑着看向牛东门,这才道:“不过好在有牛先生在背后为朕出谋划策,指点朕与吴行密谋……”
朱媄娖这时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立刻对牛东门道:“牛先生,不过方才你公然与吴行为难,只怕吴行已经开始怀疑先生,只怕就此会对先生不利啊!”
牛东门闻言微微一笑,这才对朱媄娖道:“公主放心,吴行暂时不敢对微臣如何,况且微臣早有准备,没有什么大碍!”
朱媄娖与朱慈琅见牛东门满脸的自信,也就不好说什么了,与牛东门寒暄了几句之后,牛东门这才退出了寝宫,刚刚出了寝宫,立刻十几个士兵将牛东门围住,其中为首的那人对牛东门道:“牛先生,吴大人有要事相商!”
而此时的南京王府外的火光耀眼,将王府外照的通明,士兵里三层外三层,只怕此时是连一只苍蝇都无法出入了,王府的四周到处都放着火炮,炮口一致对着王府,所有士兵手中火枪的枪口也都对着王府,所有人都处于高度戒备当中。。。。。。。
王府中一群女子都在后院的花园中,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红儿、胡嫣然、德川家禾子、樱井梨花与苍井空都握着兵器,王府中的一些亲随兵把守着四处的围墙,这些亲随兵当中已经有不少都受了伤,但是依然神情冷峻,如临大敌,誓死守卫着王府,不让城外的士兵越雷池半步。
马湘兰与兰儿紧紧的握着手坐在一起,一旁的董小宛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柳如是微微皱着眉头,柳如是与小玉儿站在柳如是身后,显得有些焦急;陈圆圆与卞玉京、寇白门,顾眉生坐在一侧,顾眉生脸色有些苍白,陈圆圆与卞玉京一人握住一只顾眉生的手,似乎在安慰她,寇白门则是抱着沐沐,不断地哄着沐沐;枫珞玉妃子则是扶着挺着肚子的钟南屏在后院中走来走去,钟南屏满脸的焦虑,枫珞玉妃子则是满脸的担心。。
这时钟南屏对众女子道:“姐妹们,不用担心,夫君既然已经让家惠与美子来传话了,我们就要对夫君充满信心,要相信他一定能救我们出去……”
众女子听钟南屏如此一说,脸色顿时好看了一些,但是不代表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了,虽然她们都对沐临风充满了信心,但是毕竟现在还未脱离险境,而且她们担心的也不全是自己身陷险境,还有沐临风的安慰,虽然田川美子与德川家惠方才来告诉自己,如今沐临风很安全,正在向办法救她们,但是毕竟没有亲眼见到沐临风,心中自然免不了挂牵。。
陈圆圆这时也站起身来,对众女子道:“姐妹们,吴行反叛实在出乎意料,夫君自然也是始料不及,如今我们帮不了夫君什么忙,反正成为夫君的负担了,若是夫君真的救不了我们,吴行也攻入了王府,我希望各位姐妹做好杀身成仁的准备……”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紧紧地攥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