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郑家宅院的大院中,所有十八芝的兄弟都站在院子中,每个人的脸色都显得格外的凝重,院子中的地上躺着两人,正是郑芝豹与李奎奇,两人的衣服上满是血迹,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一动不动。
站在郑芝豹与李奎奇尸体对面的是一行士兵,其中为首的那士兵对郑家军的众人拱手道:“诸位,两位将军的尸身我们已经送来了,沐大人的话也带到了,就此告辞了……”说着又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站在郑成功一旁的郑芝虎看着郑芝豹的尸身,这时攥紧拳头,冲着那帮士兵吼道:“人都死了,他沐临风还有什么好交代的……老子先拿了你们几个鸟头再说……”
郑芝虎说着便欲冲出去,岂知却被郑成功一把拦住了,沉声道:“不可轻举妄动……等沐临风来了,看他如何说!”
那些士兵见郑芝虎一副如狼似虎,想要杀人的模样都吓了一跳,这时见郑芝虎被郑成功拦下,只是站在原地愤愤地看着这里,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这才慌忙离去。。
士兵们刚走,郑成功的脸色立刻变的阴冷起来,冷冷地看着郑芝豹与李奎奇的尸体良久,这才冷冷地道:“看来陈近南已经与沐临风连成一线了……”
杨耿与陈蔚文看着郑芝虎与李奎奇的尸体,始终没有说话,两人本来安排好陈近南父子暂时躲在客栈中的,但是如此看来陈济南父子并不是太相信自己,还是出去投靠了沐临风。
十八芝其他的兄弟这时都是满脸的悲愤,异常的激动,郑芝虎这时看着郑成功道:“福松,现在这里是你当家,你说此事该如何?总不能让阿豹和奎奇就如此枉死吧……沐临风说什么没有认出是阿豹与奎奇,那都是屁话……他是乘机向我们郑家示威呢……我们郑家军的男儿可不能做软蛋……”
郑成功这时转头看向郑芝虎,沉吟了良久之后,这才道:“可是这次毕竟是豹叔与奇叔追杀陈近南与陈鼎在先,即便沐临风当真认出了两人,要杀他们,咱也无话可说,‘理屈’的可是在咱家……”
郑芝虎这时跳起来了,立刻喝道:“早晚是要与沐临风正面冲突,现在我们的计划已经被沐临风得悉,而且陈近南现在也已经在沐临风的手里了……福松,如今我们郑家军可是没有任何退路了,如此下去只能让沐临风占尽先机,到时我们只能处处掣肘于人……不如先下手为强……”
郑成功如今心中也是乱糟糟一团,事情发展的路线已经完全超乎了他们预先设定好的,可以说是完全的偏离了,这时他才明白,人算不如天算,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道理,而且正如郑芝虎所言,如今形势对郑家不利,虽然这件事还没有摆上台面,但是郑家与沐临风之间的事情,双方都是心知肚明了,只是那层窗户纸还没有捅破罢了,也许沐临风已经开始计划如何对付他们郑家了,而他们郑家在南京这个地上,完全不比以前在福建了,无权无势,如何与沐临风争锋?
杨耿这时走到郑成功的身边弯腰拱手道:“大公子,如今大事未成,已经先折了三将,此事需要从长计议才行啊……如今陈近南已经靠拢了沐临风,天下大势也是对沐临风有利,沐临风可谓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局势处处对我们郑家军不利啊……”
郑成功这时转头看向杨耿,随即冷冷地扫了一眼陈蔚文,随即冷冷地道:“杨先生,蔚文兄,你们如今是料定我们郑家军的大势已去了,所以才密会陈近南父子,是准备投效沐临风了么?”
杨耿本来也料到自己今日见陈近南父子之事蛮不了郑成功多久,但是绝对没有想到郑成功会如此快就知道了此事,心中不禁一动,一旁的陈蔚文脸色也是微微一变,两人相视一眼后,均觉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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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郑保御的临时药馆四周到处都是士兵,药馆中陈近南正在院子中踱步来回,沐临风则是坐在一旁的石桌前,一旁苍井空正附耳对沐临风低声说道:“夫君,我们已经查到了孔将军与三木森的下落了,三木森已经受伤,行路不方便,他们就在南京城外的树林中,家禾子姐姐与梨花姐姐正在树林外监视着,我们是否……”